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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魚堂四書集注大全

內容介紹

朱子作《四書章句集注》之後,疏解朱子之作迭出。由朱子弟子黃幹《論語通釋》始,真德秀之《集義》而採朱子語錄附於朱子《章句》之下(僅《大學》一書)。其後,祝宗道倣此體例,補足成《四書附錄》一書。此後蔚為風潮,蔡模《四書集疏》、趙順孫《四書纂疏》、吳真子《四書集成》、陳櫟《四書發明》、胡炳文《四書通》等書,都是箇中代表作品。值得注意的,是陳櫟的門人倪士毅又將二書合而為一,加以刪正,名為《四書輯釋》。而《四書輯釋》即是明代官方編纂的《四書大全》依據的底本。

《四書大全》成為明代讀書人參加科舉的指定考試用書,影響巨大。自《四書大全》一出,朱子學定於一尊的學術態勢,已然抵定。

然而此書卻受到明末清初絕大部分學者的猛烈抨擊,如顧炎武就給了此書「上欺朝廷,下誑士子」八個字的負面評語。然而尊奉程朱的陸隴其,在評論《四書大全》時,則有不同的看法。他認為:「儘管編纂群中,並無大儒學者,難免因此而有繁冗遺漏的缺點。但高舉大義,非程朱學術不取,則是學者治學該有的準繩。」他甚至認為編纂《四書大全》、《五經大全》是明成祖最好的政治舉措。

由於朱子的《四書集注》,偶有問答未及審核者或是考證未及追改者,加上還有門人各自記錄潤色增減,以致失其本真的情況。即使是朱子的《四書或問》與《四書集注》之間,相牴觸亦有九處。

因此,陸隴其重新的檢視胡廣所編之《四書大全》,將書中重複冗雜之語刪除,並刊正當中錯漏疏謬之處。同時廣採明代蔡清《蒙引》、林希元《存疑》與陳琛《淺說》的注解,並存增益。

本書初稿寫於康熙二十年(1681),書成後陸隴其寫下《自序》置于書前,自言此書仍屬未定本。到他晚年輯纂《困勉錄》時,曾引此書以資參考,過程中,他以朱筆批次點校,乃成定本,只是仍未及重新寫《序》。今所見《三魚堂四書大全》共有四十卷,序先書後。 關於朱子的「改經」問題,尊崇朱子的陸隴其,也在書中提出辯解。

在〈大學問答〉中,討論「聖賢著說的經典是否可容後儒更動?」此一命題。陸隴其舉《春秋》為例,說到書中雖有許多缺漏的斷垣殘章,然而卻如實的錄於《春秋》,不曾增損。這就是一種「君子於其所不知,蓋闕如也。」的正確態度。那麼,宋代諸儒對經典,多有刪訂,如二程改《大學》、朱熹作《孝經刊誤》等。何以孔子不敢刪《魯史》,而程朱卻敢改易《大學》、《孝經》?

陸隴其在書中,從兩種思考角度來加以疏通。其一,經與史是兩個不同的範疇。《春秋》、《魯史》的本質為史書,據實如本的紀錄是必要的。但是,《大學》、《孝經》則是講理之書,單就論理而言,可以容許類推。「傳疑」或「更定」,都是合理的。其二,細查朱子文本,會發現他在作勘誤的同時,依然儘可能的將注解標明交代。這充分顯示,朱子謹慎而謙遜的,把握了不逾越聖人的份際。

陸隴其認為,經過程朱考訂之後的《大學》,愈發能夠闡發原先的意旨,就像是由天地間自然造化而成的產物,完全合乎於天理的說法,也提供了後世可以引徵閱讀的良好版本。陸隴其甚至認為,孔孟之道至朱熹而大明。強調“居敬窮理”,以儒學指道世人心。他從朱熹“人人各有一太極”的命題出發,論證此說“不在乎明天地之太極”,而“在乎明人身之太極”,即藉以闡明封建的倫常道德是所謂天理。

客觀來說,陸隴其在學術上,並未有足以垂教後世、典範流張的著作。他能成為清代第一個從祀孔廟的學者,主要是因為他的學術影響而非學術成就。《三魚堂四書集注大全》,可說是清初「尊朱辟王」路線,由張履祥、呂留良到陸隴其,學術思想集大成的產物。在學術史上的價值,較之此書的學術成就有著更大的意義。

撰稿人:李慈恩

作者簡介

陸隴其(1630~1692),原名龍其,字稼書,浙江平湖人。生於明崇禎三年,卒於清康熙三十一年,享年六十三歲。是清初理學家。
  陸隴其是康熙九年(1670)的進士,當時他已四十歲了,獲任命為直隸靈壽縣知縣。康熙十四年(1675)擔任嘉定(今屬上海)知縣,官聲很好。康熙二十二年(1683),當時的都察院左都禦史魏象樞,以「天下第一清廉」為由,薦舉陸隴其補轉知靈壽(今河北),為官以清正廉潔而著稱。
  陸隴其生性恬淡清高,不為名利所拘,上任後,極力的興利除害,更希望能夠透過教化,移風易俗。他的方式是「以德化民」。《清史稿》中有過兩例。一是母子,一是手足。陸隴其都沒有使用法律的規範來責罰理虧的一方。而是透過諄諄告誡與身教示範,讓雙方真心悔改並和好。
  但也由於他不與貪官汙吏合流,因而屢屢遭人迫害、排擠,也幾次被罷官。他幾次離任,百姓都是含淚相送,在路旁呼喊「還我父母」,可見其為人。直到現在,嘉定地方上的土地廟,供奉的土地公,仍是陸隴其。在清儒中,陸隴其是第一位配祀孔廟的學者。明清之際,這批目睹政權交替的學者,回頭省思亡國成因時,多將矛頭指向盛行逾百年的王學,並冠以「束書不觀,游談無根」的譏評。理學家張履祥,被認為是「清儒中辟王學的第一個人」。他的尊朱辟王思想,通過呂留良而影響了陸隴其。
  根據《陸隴其年譜》記載,四十歲前後,陸隴其仍在朱王學術間徘徊,直到他結識呂留良,並受呂氏的學術影響,方才成為朱學篤信者。通過呂留良,陸隴其接觸到張履祥的「尊朱辟王」思想。康熙二十六年(1687) 四月,陸隴其偶然見到張履祥的《備忘錄》一冊,評曰:「篤實正大,足救俗學之弊。」此後,陸隴其堅定的,接續著張履祥與呂留良的「尊朱辟王」思想,並將此風潮推到極致。
  相較於張、呂二人,陸隴奇的思想激切許多。在陸隴其的價值觀裡,學術是否可稱為「正學」,唯一的標準就是是否尊崇朱熹。他認為,明朝所以亡,不因張獻忠、李自成等人起兵,也不因東林黨、閹黨爭鬥內耗,而是亡於敗壞的學術。他認為,正是因為學術敗壞,才導致了民變與黨爭。在陸隴其看來,只有辨明儒道正統,回歸道統,尊程朱而黜陽明,國家才可能強盛。
  這是陸隴奇對前人的論斷。而對當時學人,他更是直言不諱,「近來南方有一黃梨洲(宗羲),北方有一孫鍾元(奇逢),皆是君子。然天下學者,多被他教得不清不楚。」被清朝政府多次徵召的黃、孫兩位學者,卻因為沒有尊朱辟王,而被陸隴其如此批評。
陸隴其奉程朱為儒學正宗,認為孔孟之道至朱熹而大明。強調“居敬窮理”,以儒學指道世人心。他從朱熹“人人各有一太極”的命題出發,論證此說“不在乎明天地之太極”,而“在乎明人身之太極”,即藉以闡明封建的倫常道德是所謂天理。
  雖然官位不高,但他崇朱的治學態度,與清朝政府高舉朱子學的政策,彼此相合。又因官聲好,頗受敬重。在陸隴奇的鼓吹疾呼之下,清初「尊朱辟王」的思潮,達到高峰。康熙皇帝也頗賞識他。被譽為「本朝理學儒臣第一」。與陸世儀並稱「二陸」。也曾與王學名臣湯斌進行論辯,力陳王學之弊。客觀來說,陸隴其在學術上,並未有足以垂教後世、典範流張的著作。他能成為清代第一個從祀孔廟的學者,主要是因為他的學術影響而非學術成就。
  陸隴其主要的學術活動有撰寫、修訂、刊行辟王之書,以及進行學術論辯。撰有《學術辨》、《松陽講義》等大量批判王學的著作,在當時影響頗廣。他還修訂陳建的《學蔀通辨》,並與張烈的《王學質疑》一起刊行。雍正二年(1724),陸隴其入祠曲阜孔廟。乾隆元年(1736)追諡清獻,加贈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。除了上數辟王之書以外,陸隴其另注有《困勉錄》、《讀書志疑》、《三魚堂文集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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