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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瑞文公遺書

內容介紹

明代思想家、東林黨學者──顧憲成(1550-1612),字叔時,號涇陽,諡號端文,為常州無錫(今江蘇無錫)人。曾從張原洛、方山問學,後於萬曆四年(1576),鄉試第一。三十一歲(萬曆四年,1580),登進士第。後歷任考功司主事、驗封司員外郎、文選郎中……等職。即使在朝廷中,盡是阿諛奉承、排除異己之事,他依舊堅守原則,直言上奏,因此免不了招致同僚排擠。更者,仕途受影響,遭到貶謫,甚至削籍為民。在免官回鄉後,他開始建築書舍,與高攀龍等人重修宋代楊龜山講學故地──東林書院,正式講學。

顧憲成為學,看重下學上達,認為應該要將道理落實於具體生活,強調君子所學所念,不可脫離家國天下。因而時常議論朝政,特別關切「用君子、去小人」的議題,無形中成就東林清議之風。雖因此獲得極高聲望,但他對朝中人物的清議,亦變相成為朝廷官員們的無比壓力,亦使得顧憲成最後,落得蒙上個「結黨干政」的罪名。

《顧端文公遺書》為顧憲成孫──顧樞──輯祖父各處文章,後又有顧憲成曾孫──顧貞觀為之作補。推測《遺書》最晚應成刊於康熙年間,因書前有張純修於康熙三十七年(1698)時所寫的序文。全文共分十二部份:小心齋劄記十八卷、虞山商語三卷、東林商語二卷、經正堂商語一卷、志矩堂商語一卷、仁文商語一卷、南嶽商語一卷、當下繹一卷、還經録一卷、自反録一卷、證性編八卷、東林會約一卷。最後,還附有明代顧興沐撰寫的「顧端文公年譜」四卷。《遺書》所收文章,多屬「讀書劄記」、「對話語錄」之屬。其中,篇幅最巨的十八卷「小心齋劄記」,依年排列,羅記顧憲成學思所得,以及回答門人問學之筆記。劄記橫跨十八年,自萬曆二十二年(1594)始,至三十九年(1611)結束,按年編次,逐年經營,觀其思辨之強度,無庸置疑地可視其為顧憲成的代表性大作。

綜觀其學,大抵推崇程、朱,主性善說。在著作中,顧憲成常對當時王陽明「良知自是現成、工夫亦是不假修證」的說法,有所反省。他認為王學所謂:「良知本是人所固有,若想要呈現,就可以呈現;而要將道德實踐至純熟之境,也是自然而然,無須刻意造作而為。」這樣的言論,並非有誤。只是,人性總是趨易避難,往往抓著話頭,欠缺實踐工夫,使得學風大壞。顧憲成對王學的批判,追根究底,在於認為王陽明「無善無惡」一語,正是誤導人心的關鍵點。因不同於君子,小人往往會將「無善無惡」作為藉口,視仁義禮法為桎梏,任情隨俗,辯稱自身舉措圓融。因此,顧憲成力辨「無善無惡」,同時主張「性善」。強調應以善性作主、管束本心,使其不至肆無忌憚之境。同時,在實踐工夫上,應於現實生活中,身體力行「不慮不學」、「不思不勉」、「不須防檢,不須窮索」的思想修為,反覆鍛鍊,才是真學。

在學術上,顧憲成對王學流弊,自有說法。但終其一生,專注砥礪於實踐自我思想與操守,品格端潔淳厚,論說亦醇正芬芳。恬淡名利,處邊緣,批判權力核心,亦未嘗挾私見以亂是非,嚴牢坐實儒家學者之器度、樣貌,無一處愧對於儒家之學,直可言,其人活脫脫地名實相符於《遺書》之中,思想厚度的具體呈現!

撰稿人:陳讚華

作者簡介

顧憲成,字叔時,號涇陽,學者稱涇陽先生,常州無錫(今江蘇無錫)人。生於明世宗嘉靖二十九年(西元一五五○年),卒於明神宗萬曆四十年(西元一六一二年),年六十三。崇禎二年,賜諡端文。
  憲成父親名學,號南野,十分注重憲成的學習。憲成十歲,讀韓愈〈諱辯〉一文,於是也開始避諱父名,遇到不可避者,常常就覺得悶悶不樂。父親便跟他說:我的名字名學,你避諱學字,就是忘學;你既然忘學,就等於忘我。聽此,憲成才得以寬解。此外,南野公對於為兒子選擇老師這事,也很謹慎。憲成年十五、六歲,便依父命,跟著張原洛讀書。張原洛教書時常不拘泥傳註解釋,而根據其所自得處來發揮,憲成聽之也多有領會。比如講授《孟子》至「養心莫善於寡欲」,憲成則認為「寡欲莫善於養心」,指出「養心」才是工夫關鍵處。後來張原洛以為憲成之資質不該只是停留在一般舉子業的學習,便帶他去見薛方山,方山見之大喜,並授以《考亭淵源錄》一書,說道:「洙泗以下,姚江以上,萃於是矣。」由於當時王學遍佈天下,產生了不少流弊,《考亭淵源錄》主要是表彰朱學的精神,所以方山此舉,等於是期許憲成能復興朱學精神,一改學術風氣。爾後,憲成也的確走上了這樣的道路。
  萬曆四年,憲成二十七歲,舉鄉試第一。三十一歲,登進士第,授戶部主事。後歷任吏部主事、驗封司主事、桂陽州判官、處州推官、泉州推官、考功司主事、驗封司員外郎、文選郎中等職。期間曾遭貶謫,甚至後來還被削籍為民。這主要是因為當時朝中風氣不振,大臣往往對上阿諛奉承、對外排除異己,特別是內閣專權,造成所謂「內閣逐吏部」的情況。憲成身處其中,總和而不同,堅守原則,常常直言上奏,也就不免招致排擠、斥逐。比如張居正曾一度掌握朝廷大權,他後來生病時,百官還為他齋醮祈福,同僚代替憲成署名,憲成聽說此事,立刻跑去把名字塗去,由此可知其不趨炎附勢的態度。另外,對於神宗不合體制,欲將元子與二弟並封為王,以及內閣一味庇護己私,不推用賢人等事,憲成也總是極力上書勸諫,也可看出其嚴守君子小人、公私義利的分別。
  憲成被免官回鄉後,開始築書舍講學。後又與高攀龍等人重修宋朝楊龜山講學故地東林書院,大會四方之士。憲成曾言:「官輦轂,念頭不在君父上;官封疆,念頭不在百姓上;至於水間林下,三三兩兩,相與講求性命,切磨德義,念頭不在世道上,即有他美,君子不齒也。」也就是強調君子所學所念,實不可脫離家國天下。因此憲成在講會中,除了非常重視下學上達,認為須把道理落實在具體的生活中之外,也時常議論朝政,特別是在所謂用君子、去小人的問題上,因而形成一股東林清議之風,憲成在當時也獲得極高聲望。只是,原本憲成此舉是在關心國事,希望掌政者能聽其建言而有所改善,但卻也對朝中人物造成壓力,甚至蒙上結黨干政的罪名。憲成死後,到了熹宗時,把持朝政的魏忠賢便對東林黨人極力打壓,多人遭到貶逐迫害,連憲成也被削奪追贈的官職,到了崇禎時才恢復其官誥。
  憲成著有《顧端文公遺書》、《涇臯藏稿》等書,由於他十分重視實踐的精神,因此在著作中,時常對當時王學所言良知自是現成、工夫亦是不假修證之說有所反省。按理說,良知本人人固有,要呈現就可以呈現,而道德實踐至純熟之境,也的確是自然而然,無一絲刻意造作,所以王學這些言論並非有誤。只是後學者容易趨易避難,往往抓住這些話頭,便自以為可成聖賢,卻欠缺實地工夫,造成學風大壞。而追根究底,憲成以為陽明「無善無惡」一語就是誤導人心的關鍵所在,因小人往往以此為藉口,將仁義禮法視為桎梏,任情隨俗反變成圓融。所以憲成力辨「無善無惡」而主張「性善」,並強調以此性作主來管束心,使心不至於肆無忌憚。同時在工夫上,也認為不能只偏說「不慮不學」、「不思不勉」、「不須防檢,不須窮索」這種自然高妙之論,更應在現實生活中身體力行才是。
  雖然憲成在學術上也因王學流弊而提出自己的一番言論,但一般來說,後世對其評價的重點,還是多放在其人格操守和在東林講學所產生的影響。比如《涇臯藏稿》的提要中便說:「憲成持身端潔,立朝大節多有可觀,且恬於名利,論說亦頗醇正,未嘗挾私見以亂是非,究不愧於儒者。」孫夏峰《理學宗傳》亦言:「自熹廟之季以訖國變,東林忠節輩出而不減東京風俗之美者,實憲成所風勵居多也。」憲成曾寫過一幅有名的對聯:「風聲雨聲讀書聲,聲聲入耳;家事國事天下事,事事關心。」從中充分表現出讀書人該有的態度與責任,現今社會中的知識分子也應以此來自我期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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