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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論

內容介紹

《新論》為東漢初年桓譚所作,今存本乃後世輯錄而成,已非當時原貌。今存《新論》共十六卷,各卷主題未見明顯關連。但全書前半部內容常舉王莽危政之例,似乎有意提供給當時君上做為借鑑。

全書首篇〈本造篇〉,借用古今賢人著書之例,間接說明著述用意。卷二〈王霸篇〉主要說明王霸為政之別。卷三〈求輔篇〉說明賢才乃影響一國政事得失的關鍵,但真正賢士卻難得且易為世俗之人所遺。桓譚將賢士區分為「鄉里之士」、「縣廷之士」、「州郡之士」、「公輔之士」與「天下之事」五品。倘若要徹底發揮賢士的影響力,必須建立在君臣互信的基礎之上。卷四〈言體篇〉當中首先強調為政當知大體。所謂「大體」,乃「是當之事」,而如何纔能知大體?桓譚以為:
言是而計當,遭變而用權,常守正,見事不惑,內有度量,不可傾移,而誑以譎異,為知大體。

作者遂分析王莽失敗原因:包括剛愎自用、定制未合時宜、未擇良將北伐,且缺乏仁心以行仁政,這些皆可歸因於不知大體的緣故。卷五〈見微篇〉首先言王莽好卜筮、信鬼神,導致為政不善。其次言「曲突遠薪無恩澤,焦頭爛額為上賓」的典故,說明知微見著之人常不被人重視。卷六〈譴非篇〉主在說明為政者力當避免之誤。桓譚主張應當分封藩國、封建子孫,以共同屏障中央。另外也主張宜以羇縻而不專制的方式與北方蠻夷互動。面對天災變異之際,為政者應當修德善政以應天意。

卷七〈啟寤篇〉前半部份說明教、學之必要,後半部份紀錄當時天文知識。卷八〈祛蔽篇〉主要談論當時對於形神,生死以及養生的看法。桓譚認為時人「嫁娶不時,勤苦過度」導致未能盡壽而終。若能如竇公,雖然自小失明,但心神皆常保「專一內視,精不外鑑」的狀態,自然能益性命而得以壽終。卷九〈正經篇〉除了針對《易》、《尚書》、《禮記》、《論語》、《孝經》與《春秋》各經予以介紹之外,後半卷則推尊揚雄《太玄》經,認為「必以《太玄》次五經也」。卷十〈識通篇〉略論西漢初年高祖、文帝、武帝以及揚雄等人蔽見所在。卷十一〈雜事篇〉雜記漢代天人觀、天文數術、地理水文、風俗器物。卷十二〈道賦篇〉言學賦、作賦的自身經驗。卷十三〈辨惑篇〉記載所見聞的地方風俗、神異奇怪之事。卷十四〈述策篇〉以棋局喻兵法計策高低,並略論陳平解高祖平城之圍一事。卷十五〈閔友篇〉論己與友朋往來交遊的情形。卷十六〈琴道篇〉以琴為主題,論及琴之來由、器制、效用,並述及各種曲調之意涵。最後舉師曠知音、雍門周以琴見孟嘗君二事作結。

據清人孫馮翼考證指出,《新論》一書原本十六篇,但光武帝覺得篇幅過大,命其分為上下篇,因此從〈王霸〉到〈辨惑〉皆析為二篇。而〈本造〉、〈閔友〉與〈琴道〉則各為一篇,如此而成二十九篇。此書在《隋書‧經籍志》、《新唐書‧藝文志》皆有載錄,然卻未見於《宋史‧藝文志》、南宋晁公武《郡齋讀書志》與陳振孫《直齋書錄解題》皆未著錄,因此推測該書當亡於南宋之前。有清一代,有孫馮翼、嚴可均與黃以周皆予以輯佚。二十世紀則有北京大學朱謙之先生新輯校本。《新論》有助於後人一窺漢代當時的社會風俗、天文地理知識,且書中對於形神的看法,直接影響了六朝時期靈魂屬性的相關討論。我們若願意以比較宗教的視野檢視這些形神、靈魂的傳統論述,或許可以提供現代人重新對於臨終關懷、安寧照顧等議題進行思考。若從生命教育的角度思考,則我們可以順著桓譚《新論》的講法進一步叩問:究竟何謂生命?生存與生命之間的關係為何?何謂不朽?有什麼意義或價值是超越於生命之上而值得追求?這些或許都是《新論》一書尚待開發的現代價值吧!

撰稿人:劉柏宏,致理技術學院通識教育中心兼任講師,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系博士生

作者簡介

桓譚,字君山,沛國相人。後世將其視為西漢後期著名思想家。著有《新論》。喜好音律,對天文學有所主張,倡「渾天說」。除此之外,桓譚在王莽時代也參與國家治水工程,是一位具有事功能力的儒生。
      他曾經師從劉歆、揚雄習經。譚別於流俗,雖然不能完全跳脫當時讖緯學說的風潮影響,但也多次針對讖緯當中迷信荒誕之說提出建言。但其言論觸怒光武帝劉秀,險至送命。後貶為六安郡丞。
      桓譚的思想已經略微展現出擺脫讖緯迷信的色彩,也因此過去天人感應說之下的那個神祕莫測的意志之天、神格之天,並不太能夠說服桓譚。因此他主張「非天故為作也」,他認為讖緯之所以具有影響力,其原因在於:「凡人情忽於見事而貴於異聞」,他在《新論》當中常舉王莽亂政之例,有時也藉此抨擊迷信的觀念,例如〈見微篇〉記載:
      王翁好卜筮,信時日,而篤於事鬼神,多作廟兆,潔齋祀祭,犧牲餚膳之費,吏卒辨治之苦,不可稱
      道,為政不善,見判天下。
      因占卜迷信而擾亂為政首要任務,這正是王莽朝急速衰亡的原因。由此,也間接觸及到桓譚的政治思想。
      桓譚雖然以儒家政治思想為其立場,但同時也著眼於制度運作層面,進而提出與當時許多儒生士人相同的意見,就是雜王霸之道。桓譚認為霸道的具體展現,便是刑罰律令等以法為治的手段,他說道:「所謂霸功者,法度明正,百官修治,威令流行者也」;而王道的核心意涵則是儒家仁政。
     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,桓譚提出從不同的角度,以形體為前提的形神一元論的立場,他說:
      灺猶人之耆老,齒墮髮白,肥肉枯臘,而精神弗為之能潤澤,內外周遍,則氣索而死,如火燭俱盡矣。
      身體解消,靈魂自然不復存在。在形神關係的論述上,桓譚同樣展現了自己重視理性的思想傾向。後世研究者,多將桓譚這種強調客觀自然的經驗式論述,與東漢晚期的王充思想相連結來看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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