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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集傳

內容介紹

南宋蔡沈撰。《書集傳》又稱《書經集傳》或《書經集注》,也有稱《書傳》者。朱熹晚年想要與諸弟子共同訓傳諸經,對《易》、《詩》皆有《集傳》,唯獨《書》沒有寫成《集傳》,朱熹臨終前鄭重囑託弟子蔡沈為《尚書》作集傳,蔡沈秉承師命,於慶元五年(1199)始作此書,大約至嘉定二年(1209)成書,費時達十年之久。朱熹在《書集傳》寫作之初,對其基本綱要、寫作方法、體例範式等均有擬定。因此,《書集傳》比較全面地反映了朱熹治《書》的理念、方法和成就。在治《書》理念上,朱熹以《書》作為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經大法,治《書》就是要求得聖君賢臣德仁敬誠之心,以達成修身、齊家、治平天下的境界;治《書》的具體方法,注重漢唐典章制度,考據訓詁的同時,也注重宋儒申疑辨偽,闡釋義理的方法,力求不存成見,不穿鑿附會。蔡沈根據這些治《書》的基本原則,對諸儒之說詳加考察,辨別今文經與古文經的異同,今文和古文並重,尤其注重今文諸篇的義理闡釋。考究大序、小序的訛誤,沉潛其義,參考眾說,融會貫通。重視漢、宋注疏傳統又不囿於成式,用明晰簡要的語言闡述自己的見解。蔡沈認為二帝三王治理天下的根本原則在於「道」,而「道」又源於二帝三王之本心。因此,如果能夠探求二帝三王講求治道的本心,則治理天下的原則和方法自然就可以明確。蔡沈在書中反復申論聖人之心就是德仁敬誠,是宋代學者援性理之學以入《尚書》者的典型代表。蔡沈特別維護傳道傳心的聖賢人物形象,尤其對《尚書》中佔有重要篇幅的周公,通過辯疑、考訂、駁斥等方法來新釋周公事蹟,再造了一個符合儒家修齊治平理想聖人氣象、具有高尚政治道德的周公形象。蔡沈用簡明的文字詮釋《書經》,以得帝王謨誥之旨,此書修成之後,成為《書》學尊主,為學者宗之,與朱熹的《周易本義》、《詩集傳》胡安國的《春秋傳》等書並列為官書,為科舉所依據,成為元、明、清三代士人必讀課本。從宋末到晚清,擁蔡與反蔡,補訂與詰難,圍繞《書集傳》展開的論爭一直是《尚書》研究的主要內容。蔡沈之子杭(或作抗)在淳祐七年(1247)向朝廷進呈的此書,據《四庫提要》稱這個本子的《書集傳》由三部分內容構成:〈集傳〉六卷,〈小序〉一卷,〈朱熹問答〉一卷,沒有孔安國所作《書》大序。後來〈小序〉和〈朱熹問答〉或有增刪。《書集傳》中的「二典三謨」曾經朱熹生前手定。現今常見的傳世本主要內容由蔡沈自序〈書集傳序〉和六卷〈集傳〉構成,通行的版本有清代武英殿本和文淵閣四庫全書本,武英殿本曾在民國二十四年(1936)由世界書局影印出版。

撰稿人:古麗巍

作者簡介

蔡沈 (1167~1230),字仲黙,號九峰,建州建陽(今福建建陽市)人,為南宋大儒西山先生蔡元定第三子。蔡元定曾師事朱熹,朱熹考問其學術,一見之下大驚,認為元定此時的學術造詣非常之高,不應在自己弟子之列,而應為老友,於是朱熹與元定對榻講論諸經奧義,常至深夜。對於經典中的奇辭奧義,蔡元定多能討究其義,洞見義理,對禮樂、制度尤為詳熟,深為朱熹所欣賞,在蔡元定解經之後,朱熹往往只稍加裁度。朱熹與蔡元定亦師亦友,至易子而教。蔡沈生長在這樣的學術環境中,既有家學淵源,又得師承於朱熹,少年時便博覽群書,打下了深厚的學術基礎。慶元二年(1196),韓侂冑發起黨禁,其父被列為黨魁,遠貶道州,蔡沈隨往。道州地處偏僻,物質匱乏,生活十分清苦,但元定父子相對,常以探究理義自怡,不改其樂,自此蔡沈學問更加精熟。慶元四年,其父亡歿,蔡沈帶着父親的靈柩,徒步護喪返鄉。道途之中,不斷有人贈以川資,均被蔡沈以「吾寧隨所止而殯,不忍累先人」為由婉拒,寧可窮困自守,道斃途中,也不願其父聲名有所累。返回建陽後,蔡沈隱居於九峰山,建廬峰精舍,潛心著述,學者稱九峰先生。紹定三年(1230),蔡沈卒,年六十四。明正統年間追諡文正,封崇安伯。蔡沈一生著述不多,僅有《書集傳》六卷、《洪範皇極內篇》二卷。
  蔡沈一生不求科舉之業,其父亡歿時僅三十餘歲,卻屢次拒絕舉薦出仕,唯一心讀聖賢之書。朱熹晚年想要與諸弟子共同訓傳諸經,對《易》、《詩》皆有《集傳》,獨《書》沒有寫成《集傳》,朱熹臨終前鄭重囑託蔡沈為《尚書》作集傳;此外,《洪範》之數,久失其傳,學者多不能通曉其意,唯獨其父元定對此書甚有心得,但還沒有形成著述,遂把成書的希望寄託給蔡沈。蔡沈深受父、師的重托,潛心研讀《書經》及〈洪範〉篇。此後蔡沈數易其稿,費十年之功,終於完成《書集傳》及《洪範皇極內篇》二書。
  蔡沈的宇宙觀,受其父影響,認為天地萬物皆由數產生出來,數是世界萬物的本原。蔡沈還用九九推進法,把天地萬物的變化和多樣性歸結為數的表現。這些哲學思想,集中體現在《洪範皇極內篇》中。蔡沈的理學觀念,體現在《書集傳》中。宋代一直重視《書經》的研究,北宋前期,《尚書》學研究承繼漢唐舊制,專注於章句訓詁,堅持注不破經,疏不破注的解經傳統。但經學發展由唐至宋,已經趨於衰落,無法推陳出新。自慶曆以後,北宋新儒家獲得發展,新風日盛,逐漸擺脫了章句、傳注漢學訓詁傳統,懷疑經傳,甚至懷疑經典本身。於是要求回歸原典,完善經典,棄傳求經,偏重以義理解經,發明二帝三王用心之要,考定序文,剔除一切神秘怪談,著意於治亂興亡,參酌古今,發明聖人本心。《書》學研究在這種大的學術環境下也獲得了新的發展,此以王安石荊公新學為代表。王安石《三經新義》中的《尚書新義》就是宋學對《尚書》新的解讀。不過,此書失於穿鑿,中間又夾雜刑名之學,為當時學者所詬病。至南宋孝宗朝以後,《書》學的研究開始注重漢學與宋學的結合,既注重章句注疏又注重義理闡發。朱熹《書》學,繼承了周敦頤、邵雍、張載、二程的理學體系,在治《書》理念上,把《書》作為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經大法,治《書》就是要求得聖君賢臣德仁敬誠之心,以達成修身、齊家、治平天下的境界;治《書》的具體方法,注重漢唐典章制度,考據訓詁的同時,也注重宋儒申疑辨偽,闡釋義理的方法,力求不存成見,不穿鑿附會。朱熹的這些觀點成為蔡沈為《書》作集傳的根本原則,而《書集傳》則比較全面地反映了朱熹治《書》的理念、方法和成就。在朱熹學派的形成和發展過程中,蔡沈起了重要作用。
  蔡沈在《書集傳序》中稱,《書經》艱深,是因為二帝三王治理天下的原則方法均備載於此書中,一般的人很難理解這些治理天下的原則方法,何況宋代距離二帝三王已遠,若欲講求此書本意,更加難上加難。蔡沈對《書》詳加考察,辨別今文經與古文經的異同,考究大序、小序的訛誤,沉潛其義,參考眾說,融會貫通後再闡述自己的見解,文字簡明,闡釋精當。蔡沈認為二帝三王治理天下的根本原則在於「道」,而「道」又源於二帝三王之本心。因此,如果能夠探求二帝三王講求治道的本心,則治理天下的原則和方法自然就可以明確。蔡沈此書,確實以發明二帝三王羣賢用心之所在為主旨,認為「精一執中」是堯、舜、禹相授受的心法;建中建極,是商湯、周武王相傳授的心法。至於德、仁、敬、誠說法雖然不同,但內在道理是相同的,都是要講求本心。禮樂教化、典章文物,是本心的外化形式。若欲天下治,則要本心正,天下亡,則由於本心亂。因此,天下治、亂的根源,就在於是否能夠發明本心。有志於二帝三王之「道」,就不能不探求其心,而求心的方法,就是要研讀《書經》,這才是《書經》的真實價值所在。蔡沈的這些觀點,不墨守陳規,博考通人,下筆時有新識,確實能超越群儒之上,多能發先儒未發之言,是援性理之學以入《尚書》的典型代表。從宋末到晚清,擁蔡與反蔡,補訂與詰難,圍繞《書集傳》展開的論爭一直是《尚書》研究的主要內容。
  蔡沈除了留意經學外,其文學上亦頗有造詣。蔡沈為文長于論辯,講究義理。蔡沈的詩作,早年傾慕唐代李白的詩歌風格,晚年則推重晉人陶淵明與唐人韋應物的詩風。總之,其詩文重在吟詠性情、摹寫造化,與朱熹感興諸作相似,並不非意在寫詩,而更注重闡發義理。
  蔡沈生平事蹟,見載於南宋大儒真德秀為蔡沈所作《九峰先生蔡君墓表》,存在《西山先生文集》之中;《宋史》有傳,附於蔡元定傳後;《宋元學案》中以蔡沈單獨列為「九峰學案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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