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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北市孔廟儒學文化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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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公羊傳

內容介紹

◎成書過程與架構
《春秋公羊傳》,又名《公羊傳》、《公羊春秋》,與《春秋左傳》、《春秋穀梁傳》並為「《春秋》三傳」。
《春秋公羊傳》的內容源自於戰國時代儒家學者師生之間的口頭傳授,所以關於這本書的成書經過,歷來有許多爭論。根據唐代學者引東漢戴宏〈春秋序〉的說法,《公羊傳》是卜商傳授給公羊高,其後公羊家父傳子,子傳孫,到了漢景帝的時候,公羊壽與學生胡毋子都將這本書寫定於竹帛,因此舊說認為作者是公羊高。但是這個說法由於有不合情理之處,資料來源也不明,所以真實性備受質疑;《四庫全書總目提要》更詳加考證,認為《春秋公羊傳》的內容其實集合了許多儒者的說法,不盡然是公羊氏一人、一家之說。所以目前所知道的是,《春秋公羊傳》是戰國某一派的儒家學者所傳之學,其間不停發展、增修,到了漢景帝的時候才由公羊壽等人寫定成書。

《春秋》三傳都依循經文的體例,以年為編次,但是三傳的範圍略有不同:《左傳》的經文到魯哀公十六年(孔子過世之年),傳文寫到哀公二十七年;而《公羊傳》與《穀梁傳》的經傳則都止於魯哀公十四年(B.C.481)。(哀公十四年,魯人在西境捕獲一隻麟;《公羊傳》認為,由於麟是一種象徵仁德的神獸,這起事件讓孔子感嘆「吾道已窮」,於是就此輟筆。)

◎解經方式、內容與價值
相較於《左傳》重敘史,較少直接解釋經文,前人謂之「以事解經」;《公羊傳》、《穀梁傳》則主要以設問應答的方式,逐字逐句解釋經文的意義,敘述及史事,前人謂之「以義解經」。孔子根據魯史裁成《春秋》經,本就寄託了善惡褒貶之意(參見《春秋左傳》條),司馬遷在《史記》自序中即載孔子之言曰:「我欲載之空言,不如見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。」但是《春秋》所記述的人事不遠,直刺直諷,儒者不輕為,所以文字委婉而含義深遠,即《左傳》成公十四年傳文所稱:「《春秋》之稱,微而顯,志而晦,婉而成章,盡而不汙,懲惡而勸善,非聖人誰能修之」,至於其中寓意的闡發,就在教學中與學生說明討論。「《春秋》三傳」所要闡發的都是《春秋》的微言大義,只是《左傳》的方法是敘述其事,《公羊》、《穀梁》的方法則是解釋其文。

「三傳」不只解經方法有異,詮釋的方向也並不盡相同。《公羊傳》重名分、重道義、重微言;重名分源自孔子「正名」的政治主張,重道義源自《春秋》對於社會秩序的關切,重微言則是想要發掘《春秋》沒有明言的旨意。只是由此三者發展下去,一是加強了「尊君」,並融入了建立大一統王朝的思想;二是提出「孔子為漢制法」之說,認為《春秋》是聖人為漢代所作,遵行便可讓天下太平;三是認定《春秋》「一字褒貶」,因此詳究字義之外,又細密地逐字逐句分判善惡褒貶。這三點是《春秋公羊傳》內容上的特色,並因此形成東晉《春秋》學家范甯所稱「辯而裁」的解經風格。(惟戰國至漢代的《公羊傳》學屬於齊學系統,因此解釋中帶有許多齊學重視的陰陽五行及讖緯之說,此為當時學術風氣,識者可察。)

《春秋公羊傳》對於漢代社會有非常大的影響力。一方面是被列為官方之學,許多漢代學者的思想都受到《公羊傳》的影響,如司馬遷將孔子寫入「世家」,應該就是受到「《公羊》學」以孔子為「素王」之說的影響。再者,漢代人因此將《春秋》當作國家施政立法的根據,於是舉凡國家制度、政治決策、刑罰決獄,都從《春秋》中尋找可用的文句加以推衍、應用;只是,論者到後來往往只是援經文以證己說,未必真的依循儒家之學的精神,並且也發生了許多弊病。下至晚清,《公羊傳》第二度對於現實政治產生重大影響。晚清時候有常州公羊學派,當時許多重要學者,如孔廣森、莊存與、劉逢祿、龔自珍、魏源、康有為等都出於其中,後來康有為更藉由《公羊傳》的政治思想,對應時局,發起變法改革,掀起近世之政體巨變。因此可以說,《春秋公羊傳》是參與了中國歷史上兩次重大的政治體制變革的重要經典。

◎新校、新譯標點本
何休注、徐彥疏:《春秋公羊傳注疏》,臺北:臺灣古籍。
雪克注譯、周鳳五校閱:《新譯公羊傳》,臺北:三民書局。
李宗侗註譯:《春秋公羊傳今註今譯》,臺北,商務印書館。


撰稿人:吳曉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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