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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集傳纂例

內容介紹

陸淳(?-806),字伯沖,號文通,晚年因避唐憲宗李純名諱,而改名為「質」;吳郡(今江蘇吳縣)人。唐代儒家學者、經學家,梁代名儒陸澄七世孫。

嚴格來說,《春秋集傳纂例》這本書其實作者並非單純只有陸淳一人。這話怎麼說呢?陸淳向老師啖助學習《春秋》學的時候,身為老師的啖助,同時也花了十年左右的光陰(761-770),「集三傳,釋《春秋》」,撰成《春秋集傳》、《春秋統曆》二書。在這當中,學者趙匡,還曾經在代宗大曆五年(770)時,在因公往返浙中的途中,經過啖助居住之地──丹陽,與啖助在《春秋》學上有過短暫的會晤深談。啖助、趙匡兩人的接觸、交流的時間,雖然不甚深長,但因為看法相近,每每可以直接深入的談到核心議題。直到啖助四十七歲時過世(770)之後,弟子陸淳為了整理遺稿,攜同啖助之子啖異,一同前往曾與啖助深談《春秋》之學的趙匡處,向其請教有關業師著作之間的微言大義等問題,才根據老師的三卷《春秋統例》為底本,整理、編纂;前前後後,也幾乎花了五個年頭(775),才完成《纂例》一書。

《春秋集傳纂例》十卷,共有四十篇,以啖助《春秋統例》為底本,再由趙匡損益發揮,最後才經陸淳合而類纂,對於辭義難解處,隨加註解而成。其中,第一篇至第八篇,是全書總義之處,第九篇為魯十二公及其世緒等資訊,而第三十六篇至第四十篇,則考核經傳文字之脫謬,並且列述有人名、地名、國名等相關背景資料。所以由上述可以知道,真正有所發明、筆削《春秋》實例的部份,應屬中間二十六篇的內容為主。

《纂例》考究《春秋》了三傳的得失,認為《左氏》雖長於敘事,但在宣揚大義處,確實不如《公羊》與《榖梁》二傳。主體部分,陸淳取捨三傳義例,編附經、傳文於啖助《統例》所掇拾的「春秋微旨」條文之下。透過這種主題式的條列經、傳文於各項「微旨」之下的作法,以類相從,擺脫了三傳舊說的拘束型態,開啟歸納法式的《春秋》微言大義。姑且不論其是否捨傳言經、獨斷專擅,但在當代,確實起到矯正時弊、開啟宋學風氣之先的作用與風潮。

啖助、趙匡、陸淳三人的學說(《春秋集傳纂例》),在陸淳手上予以具體彙整,其不啻是中唐新《春秋》學學派形成的最大功臣。更重要的,新《春秋》學派,是中國《春秋》學史的一個巨大轉捩點。自此之後,解經之學,從章句訓詁轉向義理,從《春秋》三傳分立,走向三傳統一,變專門之學為通學。這般會通三傳或捨棄三傳,是中唐以來《春秋》學研究的主要趨勢。他們使得經學恢復了面向現實的能力,在文化上,也帶動韓愈、柳宗元掀起的儒學復興運動,新《春秋》學派的經學革新,甚至波及到了五經,其影響之大,可見一斑。

撰稿人:陳讚華

作者簡介

唐代儒家學者、經學家陸淳(?-806),字伯沖,號文通,晚年因避唐憲宗李純名諱,而改名為「質」;吳郡(今江蘇吳縣)人,亦是梁代名儒陸澄的七世孫。
      陸淳一生的成就,幾乎可說都在《春秋》研究、撰著之上。在其師啖助花了十年光陰(761-770),「集三傳,釋《春秋》」,撰成《春秋集傳》、《春秋統曆》二書的同時,陸淳亦隨侍在側地學習,自言「述釋之間,每承善誘,微言奧旨,頗得而聞」,無處不見對業師的尊重景仰之情。在業師啖助過世之後,陸淳為了整理遺稿,帶著啖助之子啖異,一同前往曾與啖助深談《春秋》之學的趙匡處,向其請教有關著作之間的微言大義等問題。前前後後,整理、書寫完畢,也幾乎花了五個年頭(775)。
      而正好,就是陸淳帶著啖助遺稿,前往趙匡處請益的這個命運轉折點,使得因為受教於啖助、問學於趙匡、長於《春秋》之學而小有名氣的陸淳,同趙匡一般,獲得揚州節度使陳少遊的賞識,開始他任職於使府、入京、長達十二年(代宗大曆八年──德宗興元元年,773-784)的仕途。而之所以稱其為命運的轉折,則是因為,這位終其一生皆未曾經歷科舉考試試練的學者,能在其仕途之路上行走闖蕩,甚至,最後被任命為東宮太子侍讀,得以進入最高學術權力核心,都需歸功於多年之前,陳少遊的愛才之舉。
      在這之間,陸淳曾擔任從事吏、太常寺奉禮郎、左拾遺(780-784)、太常博士(786)、刑部員外郎(788)、倉部郎中(790)、左司郎中,後又改為國子博士,歷任信州(今江西上饒縣)、台州(今浙江臨海縣)的刺史。直到唐順宗永貞元年(805),順宗即位,徵調陸淳為給事中,後被詔為皇太子(李純)侍讀。沒過多久,便因病去世,而門人則私下共謚其為「文通先生」。陸淳著作《類禮》二十卷、《君臣圖翼》二十五卷,今均已佚,但《春秋集傳微旨》三卷,以及其編纂修訂啖、趙二人學說的十卷《春秋集傳纂例》、十卷《春秋集傳辨疑》,三者今皆收入《古經解匯函》中。
      《春秋集傳纂例》一書,為啖助著三卷《春秋統例》,由趙匡損益發揮,再由陸淳合而類纂,並對於辭義難解處隨加註解而成。《纂例》考究《春秋》三傳得失,認為《左氏》雖長於敘事,但在宣揚大義處,確實不如《公羊》與《榖梁》二傳;此為總義。在全書末,考核以經傳文字之脫謬,並且列述有人名、地名、國名等資訊,以供讀者參考。主體部分,取捨三傳義例,編附經、傳文於啖助《統例》所掇拾的「春秋微旨」條文之下。透過這種主題式的條列經、傳文於各項「微旨」之下的作法,以類相從,擺脫了三傳舊說的拘束型態,開啟歸納法式「己意推斷」下的《春秋》微言大義。姑且不論其是否捨傳言經、獨斷專擅,但在當代,確實起到矯正時弊、開啟宋學風氣之先的作用與風潮。
      除《春秋集傳纂例》外,《春秋集傳辨疑》也是陸淳纂錄啖助、趙匡兩家攻擊、駁斥《春秋》三傳的言論;僅有《春秋集傳微旨》是全書出於陸淳之手,羅列三傳異同之處,參列以啖、趙說法,最後再以己說,斷定是非。
      啖助、趙匡、陸淳,三人從私人關係密切,到學術理念一致,最後在陸淳手上,將啖、趙二人學說予以具體彙整。全盤而論,陸淳不啻是中唐新《春秋》學學派形成的最大功臣。陸淳將理論具體化,使得學說有了堅強的論說基礎,再加上柳宗元、呂溫、陳商、陸龜蒙等人都信仰其學說,使得啖助等人主張的《春秋》說法,能成為帶動整體經學蛻變的力量。當然,這更是《春秋》學史的一個重大轉捩點:從章句訓詁轉向義理,從《春秋》三傳分立,走向三傳統一,變專門之學為通學。自此之後,有馮伉《三傳異同》、劉軻《三傳指要》、韋表微《春秋三傳總例》、陳嶽《春秋折衷論》的出現,四者意在調和三傳,進行裁決。由此可見,會通三傳或捨棄三傳,是中唐以來《春秋》學研究的主要趨勢,更可說,三傳分立的時代,基本上已正式結束。
      到了宋代,學者們承繼啖、趙、陸的學術傳統,在研究《春秋》經時,往往「棄傳就經」或者「輕傳重經」,欲直接尋求《春秋》大義。諸如孫復、孫覺、劉敞、崔子方、葉夢得、呂本中、胡安國、高閌、呂祖謙、張洽、程公說、呂大圭、家鉉毅等人,都是著名的代表人物。
      在經學上,恢復了面向現實的能力;在文化意義上,帶動了韓愈、柳宗元掀起的儒學復興運動,新《春秋》學派的經學革新,甚至波及到了五經,其影響之大,可見一斑。當然,事情往往好壞相參,克服了拘泥繁瑣的局面,卻可能落入過份依隨己意進行解經的論述狀態。然而,無論如何,清代四庫館臣稱其「考辨三家得失,彌縫漏闕」,所持論述「多異先儒」,開啟了宋儒疑經風氣,確實值得肯定。也因此,朱熹曾這麼談到陸淳:「推言治道,凜凜然可畏,終是得聖人個意思」,不可諱言,實有其積極意義存在此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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