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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心雕龍

內容介紹

《文心雕龍》的作者,劉勰,(465-520?),字彥和,生於南朝宋明帝泰始元年,約卒於南朝梁武帝普通元年,世居京口(今江蘇鎮江)。南北朝時期的文學理論家,享年約五十六。年輕的劉勰曾在「定林寺」(即上定林寺)跟隨著僧祐,學習、整理經藏,博覽群籍。故推知,大約就是居住於定林寺的後期,劉勰得清靜無擾地,完成《文心雕龍》的創作。

劉勰不僅學養豐沛,融合儒、釋、道各家思想薰陶,此外,在《文心雕龍.序志》一文中提到:「嘗夜夢執丹漆之禮器,隨仲尼而南行。旦而寤,乃怡然而喜,大哉!聖人之難見哉,乃小子之垂夢歟!自生人以來,未有如夫子者也。」孔子作為儒家的象徵符號,於其夢中出現,給他帶來了無比的歡欣之情,自此可以想見,劉勰擁抱著對儒學的深切渴慕與傾心之情。抱持著這般情感,他進而落實於「文章之用,實『經典』枝條」的思惟上,於是「搦筆和墨,乃始論文」,開始撰寫《文心雕龍》。

全書三萬七千多字,共十卷、五十篇,以廿五篇分為上、下──

 上部:
卷一(01-05篇)──原道、徵聖、宗經、正緯、辨騷。
卷二(06-10篇)──明詩、樂府、詮賦、頌讚、祝盟。
卷三(11-15篇)──銘箴、誄碑、哀弔、雜文、諧隱。
卷四(16-20篇)──史傳、諸子、論說、詔策、檄移。
卷五(21-25篇)──封禪、章表、奏啟、議對、書記。

 下部:
卷六(26-30篇)──神思、體性、風骨、通變、定勢。
卷七(31-35篇)──情采、鎔裁、聲律、章句、麗辭。
卷八(36-40篇)──比興、誇飾、事類、練字、隱秀。
卷九(41-45篇)──指瑕、養氣、附會、總術、時序。
卷十(46-50篇)──物色、才略、知音、程器、序志。

根據內容,又可分為五個部份來看:
一、上部1-5篇,〈原道〉至〈辨騷〉,是為「樞紐」,即全書總綱。
二、上部6-25篇,〈明詩〉至〈書記〉,是為「論文敘筆」,談文體論。
三、下部26-44篇,〈神思〉至〈總術〉,是為「割情析采」,談創作論。
四、下部45-49篇,〈時序〉至〈程器〉,是為餘論,談文學與社會背景、文化史、讀者、作者等關係。
五、下部第50篇〈序志〉,即為「總序」,談全書創作動機、論述態度、基本內容與結構。

劉勰為反當時文風「浮詭訛濫」、「狹隘偏頗」,大力高舉、繼承儒家經典意識,對以下幾個方面,做出了明晰地反思與深刻建樹:
一、分析「創作內容」及「表現形式」二者關係,主張文、質並重,反對「為文造情」。
二、從實際創作上總結經驗,提出可資參考與避免的提點。例如:強調作家「神與物遊」的重要性、風格形成元素、繼承文學傳統,及數種書寫筆法、表達手段的運用。
三、初略建立「文學史」的概念。他認為文學的發展變化,都會受到時代、社會、政治、生活等影響,唯了解過往,才能真正了解文學何以盛衰,以及正確地品評各類作品。
四、初略建立今日所謂「文學批評」的方法論述:「六觀」──
首觀位元體,看內容與風格,是否一致;
二觀置辭,看在表達情理的文辭上,是否確切;
三觀通變,看是否有繼承與變化;
四觀奇正,看佈局,嚴謹與否;
五觀事義,看用典,貼切與否;
六觀宮商,看音韻聲律,完美與否。

其中,上部之內的一至五篇,是「文之樞紐」、全書總綱;甚者,五則中的首三篇,更是文章立論於「本乎道,師乎聖,體乎經」的基本原則,明確表達了劉勰推崇儒學的學術傾向。〈原道〉篇,旨在闡明文學本原與主體,〈徵聖〉篇則以聖人為徵驗,應向聖人學習為文的原則與方法,而效法的典範,就是〈宗經〉中所謂的經典,亦即為儒家傳統中的五經。在理論的最初,劉勰藉著《易傳》中的「三才說」、「天文人文說」,指出「文」本存於天地萬物之間,應將文學納入宇宙論內。他並指出,身處天地萬物中、作為「天地之心」的「人」,更是不可能不具備有「文」的素質。於是,宇宙有道,文在宇宙之間,人亦在宇宙間,所以,「人文」本在道、本在太極之中。從伏羲到孔子,「人文」的發展,「莫不原道心以敷章,研神理而設教」。因此,道的表現(人文)要通過聖人中介,而聖人提出的道(經典),正即體現了天地自然之道。

所以透過聖人文辭,人們就了解「文」,應該是有益於政治教化、功績事業與品德修養的,因此「簡言、博文、明理、隱義」四者,即是為文的基本表達方式;而「正言、體要」(正確言詞、精要表述)為聖人立言的基本要求,意即:書寫文章,須達到「華實並重」的標準。那麼,聖人的文辭為何?劉勰認為,那就是儒家的經典──五經。他認為,各式各樣的文體,都是出自於五經,故提出「文能宗經,體有六義」的標準,而所謂「六義」(情深不詭、風清不雜、事信不誕、義直不回、體約不蕪、文麗不淫),正就是文學批評的標準。

在南北朝當代,釋、道蓬勃盛行,儒學委靡,而劉勰自聖人及其經典,作為人文的最高典範,到不同於傳統儒者崇宗聖人之道,將聖人之文當作是一切文章的典範,進而褒美五經,總的來說,無處不可見其欲繼承儒家經典的書寫意識,以及強烈反對當時文風的「浮詭訛濫」、「狹隘偏頗」的貢獻。當然,更遑論《文心雕龍》一書於當代及後世,所帶來的理論震撼及其深遠影響了!

撰稿人:陳讚華

作者簡介

中國南北朝時期,南朝文學理論家劉勰,(465-520?),字彥和,生於南朝宋明帝泰始元年,約卒於南朝梁武帝普通元年,祖籍東莞郡莒縣(今山東省日照市莒縣),東晉以後世居京口(今江蘇鎮江)。家世原本可稱得上是顯赫,祖父劉靈真,是南朝宋國司空劉秀的弟弟,而父親劉尚則曾擔任過越騎校尉。但是,劉勰早年喪父,家道繼而便顯中落。
      年輕的時候,劉勰便在「定林寺」(即上定林寺)跟隨著僧祐,學習、整理經藏。十餘年過後,劉勰也因博覽群籍,能清靜無擾地專心書寫《文心雕龍》。依《文心雕龍.序志》言「齒在逾立」,由此可推知《文心》寫就的時間,大約就是居住於定林寺的後期。然而,書雖完成了,卻沒有暢銷熱賣。心念一轉,劉勰認為還不如將此書拿給識貨的人看!於是他背著書,裝成賣貨人的模樣,等在沈約(撰寫《晉書》、《宋書》的南朝有名史學家、文學家)外出時必會經過的路上。等車駕經過時,劉勰就擋在路前,進呈他的《文心雕龍》。傳言,沈約看過後,非常推崇,以其「深得文理」,放在書桌上頭,時不時的就翻閱。
      直到劉勰三十八歲(南朝梁武帝天監元年,502),才被朝廷接見,也才開啟了劉勰的仕宦之路。先是天監三年(504)中軍臨川王宏,引其為兼記室;天監七年(508)時梁武帝命有才學的僧侶俗眾們,集合於定林寺,抄寫一切經論及相關文書;劉勰亦在學者群中。隔年(天監八年,509),被任命為車騎倉曹參軍,又擔任太豐令(今浙江衢縣),頗有清廉政績。大約三年後(天監十一年,512),劉勰擔任仁威南康王的記室,同時亦為東宮通事舍人,深得昭明太子喜愛與器重。
      天監十七年(518),五十四歲的劉勰上表國家,建議「二郊農社」,意即應使用蔬果來祭拜天、地、社稷,隨即便被轉任調派為步兵校尉,同時兼為舍人。雖如此,終身欲獻身並宏揚儒學的劉勰,實質上並未真正地達到他「緯軍國」、「任棟樑」的目標。不久之後,又被任命與慧震師傅一同到定林寺撰寫經書。令人震驚的,卻是在此事完畢後,劉勰就剃度出家,改名為慧地。不到一年,便悄然辭世。終生未嘗婚娶,享年約五十六。
      回顧劉勰一生經歷,常可見其遭遇重大波折,但也可見其學養豐沛,融合了儒、釋、道各家思想的薰陶,成就動盪時空下的特殊人格典型。就其中年以後積極入仕的姿態,及其早年所書《文心雕龍.序志》文提及:
      嘗夜夢執丹漆之禮器,隨仲尼而南行。旦而寤,乃怡然而喜,大哉!聖人之難見哉,乃小子之垂夢歟!
      自生人以來,未有如夫子者也。
      由孔子作為儒家的象徵符號於夢中出現,為其帶來無比的歡欣,即可窺知劉勰擁抱著對儒學的深切渴慕與傾心,進而落實於「文章之用,實經典枝條」的思惟,故「搦筆和墨,乃始論文」,撰寫《文心》。因此,進一步的說,所有領域、類別的文章,非關通俗、經典,都是可以納入「文學」中討論的。同時,所有的文章,也應當能夠朝著貼近經典的方向書寫,才能正確地達到文章之實「用」。
      劉勰於學思上,為要繼承儒家經典意識,反對當時文風的「浮詭訛濫」、「狹隘偏頗」,做出了極大地反思與建樹。其次,在分析文章「創作內容」及「表現形式」二者關係上,主張文、質應並重,反對「為文造情」。又為能真正了解文學何以盛衰、正確地品評各類作品上,明確粗略地建立了「文學史」的概念。他自時代、社會、政治、生活等影響中,企圖通過瞭解過往,得為自身之當代文學書寫,賦予定位。
      總的來說,劉勰完成中國古代唯一一部完整精密,且宏觀嚴謹的文學理論專書,立足於「宗本經典、推崇儒學」上,全面系統化地總結實務而成理論,提升中國文論至新的階段。因此,劉勰所成就之集大成的貢獻,以及開創性的跨時代意義,影響後世無盡,在在皆為後人無法蔑視輕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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