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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氏家塾讀詩記

內容介紹

《呂氏家塾讀詩記》,三十二卷,作者是南宋理學家呂祖謙(1137-1181)。呂祖謙,字伯恭,南宋婺州金華(今屬浙江金華)人,祖籍山西。學者稱東萊先生。呂祖謙與朱熹、張ㄔˋ﹔chi齊名,並稱為「東南三賢」。淳熙八年,卒於家,享年四十五。

宋儒對待《詩經》之毛亨《傳》及鄭玄《箋》的態度,可分為兩派。大多數為批評,如蘇洵、蘇轍、王安石、朱熹等等,少數為尊奉,《呂氏家塾讀詩記》可作為後一派的代表性著作。呂祖謙與朱熹交往最深,早期二人解說《詩》的觀點亦一致,為說立論都以漢代毛亨所作的《傳》為根本。後來朱熹的觀點發生了變化,而改從鄭樵之說,對毛傳所代表的學術傳統持批判的態度。但是,呂祖謙卻仍舊守其說而不改,說明呂祖謙與朱熹後期在對詩經的理解上,兩人觀點發生分歧。。這部書中,時常有「朱氏曰」這樣的話,即是呂祖謙採用朱熹所撰《詩集傳》初稿之說。呂祖謙去世後,朱熹為此書作序,稱自己早年的淺陋認識,卻被呂祖謙錯誤地取用。後來,朱熹自認為其說不太穩妥,有所更定。呂祖謙反而不能對舊說置疑,朱熹覺得深感不解,正要向呂祖謙闡釋自己觀點發生變化的原因及理由時,不想呂祖謙已經去世了。

呂祖謙出於家族教育的目的,從淳熙二年(1175)開始編撰這部《讀詩記》,直到淳熙八年(1181)去世,歷時八年,其間兩易其稿。根據呂祖謙所撰《條例》,這部書的解說除了奉毛傳為正宗,又博采諸家眾說,存其名氏。先解釋字詞意思,然後闡明文章大意。同時,於其他學說的采摭和運用有所取捨,「甚為有體」,就如同成於一人之手。呂祖謙對於自己有所發明的地方,便單獨指出,融集解和創見為一體。此外,因為呂祖謙將《詩》看做歷史研究的材料,他常常以《詩經》為史料,考證當時的社會風貌,又提示以《尚書》作為讀《詩經》的歷史背景。

呂祖謙長期浸潤在具有「雜博」特色的深厚家學淵源之中,他的學術思想「泛觀廣接」、「不主一說」,主張兼收並蓄,治學經史並重,這在《呂氏家塾讀詩記》的編撰上都有集中的體現。南宋藏書家、目錄學家陳振孫如此稱讚此書:「若比較討論《詩經》之著述的詳細和正確程度,沒有超過此書的。」

就這部書的影響來說,呂祖謙編撰這部書的目的就是為了用於家塾教育,因為其集百家之長,非常適合作為學習《詩》的教材,同時也保存了大量宋代《詩經》學的資料。由於書中保留了較多朱熹初期研究《詩經》的觀點,對研究朱熹早期理學思想及宋代《詩經》流派有很高的參考價值。

這部書有宋刻本、明刻本和清本傳世,常用的有《四部叢刊續編》影印宋孝宗刊本。

撰稿人:劉江

作者簡介

呂祖謙(1137-1181),字伯恭,南宋婺州金華(今屬浙江金華)人,祖籍山西。學者稱東萊先生,因其伯祖呂本中人稱「大東萊先生」,故而呂祖謙亦有「小東萊」之稱。他與朱熹、張ㄔˋ﹔chi齊名,並稱為「東南三賢」。淳熙八年,呂祖謙卒於家,年四十五,諡曰成。
  呂祖謙的官宦生涯,始於紹興二十九年(1159),以祖恩補將仕郎。這一年,他才二十二歲。兩年後,呂祖謙的官階被擢升為右迪功郎,具體的職務是嚴州桐廬(今浙江建德縣)縣尉並主管學事。隆興元年(1163年)四月,呂祖謙參加科舉考試,先中了「博學宏詞科」,後中了進士。一年之中兩科題名,對以生活恬淡著稱的呂祖謙來說,多少也有點喜出望外。次年,呂祖謙被授為位於泉州(今屬福建)的「南外宗學教授」。乾道五年(1169),改任太學博士,幾個月之後又被任為「添差嚴州教授」。乾道六年,呂祖謙從嚴州被召還,重新擔任太學博士,並兼任國史院編修官、實錄院檢討官,淳熙三年(1176),呂祖謙參與重修《徽宗實錄》。書成後,呂祖謙升任著作郎兼編修官。淳熙五年,呂祖謙奉詔編修《皇朝文海》,他極為認真,因「采摭精詳」而受到宋孝宗的褒獎,特賜書名《皇朝文鑒》(宋文鑒)。呂祖謙卻因勞累過度而告歸,三年後病逝家中。
  呂祖謙出身於官宦之家,自呂祖謙之六世祖呂公著起,一門之中,竟有十七人列于《宋元學案》。《宋史•呂祖謙傳》記載「祖謙之學,本於家學」。呂氏家學的獨特風格,在「雜博」二字。呂公著對這一特色的形成起到了導向作用。他未登仕之前,長時期從事講學活動,以治心養性為根本,同時又好談佛學精義。入仕之後,呂公著與王安石、程顥、程頤、紹雍等各學派的代表人物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。呂公著能夠從容的周旋於不同學派之間,除了與其身居高位有關,更主要的是由於其為人寬厚,學識雜博。呂公著之子呂希哲的學問,在「雜博」這一點上更勝其父。他早年曾求學于歐陽脩的弟子焦千之,後又拜胡ㄩㄢˋ;yuan、孫復、紹雍為師。遊學太學期間,呂希哲與程頤同居一室,最後收到誠意的影響,「以道學為世宗」。呂希哲之長子呂好問也因雜博之學而「譽望日尊,賢臨一時」。呂祖謙的伯祖呂本中治學不名一師,不主一說。他早年曾拜程門嫡傳弟子游酢、楊時、尹焞為師,又求教於當世名宿劉安世、陳瓘等人,以廣視聽。呂氏家族這種世代重視讀書治學的傳統,為呂祖謙提供了豐厚的家學滋養,故全祖望在《宋元學案》中稱「中原文獻之傳,獨歸呂氏」。
  呂祖謙從小跟隨伯父呂本中,耳濡目染之下,受其影響最深,後又從其父呂大器到福州,求學於呂本中之「高弟」林子奇。時人對呂祖謙「有出藍之譽」,即認為呂祖謙較之林子奇,學問高出一籌。除了林子奇,呂祖謙又相繼拜汪應辰、胡憲二人為師。汪應辰,字聖錫,江西信州(今江西上饒附近)人。他也曾從學於呂本中,「為學博縱諸家,粹然為淳儒」。胡憲,字原仲,號籍溪,建寧崇安(今屬福建)人。胡憲是兩宋之際知名學者胡安國的侄子,學術造詣頗深,為人也忠厚篤實。在家學的燻陶和多位師長的教導下,呂祖謙治學也具有「雜博」的特點:
  呂祖謙為學「泛觀廣接」,學術思想「不主一說」,調和朱、陸,「並兼取其長」,又受到永嘉、永康學派的影響,採納其經世致用之說。概括他的學術思想,有如下幾點值得注意。
  「理」和「心」 呂祖謙以理或天理為最高的哲學範疇,無所不在。由此產生天地萬物。物雖千差萬別,卻都出於同一純全天理。人無論是順逆、順違、向背,皆受天的約束和支配,天人無間,相通而合一。同時,他又強調「心」的作用,認為天命和人心相通,並進一步提出「心即道」、「心即天」、「心即神」的觀點,力圖把「理」和「心」這一組概念調合起來。「理」和「氣」 呂祖謙認為「理」的偏頗或全面,是由「氣」決定的。事物所得之「氣」如果偏頗,則其「理」也偏;人所得之「氣」如果全面,那麼其「理」也必然全面。
  認識論 呂祖謙以自存本心和反求諸己為首要。只要能存養好本心(固有的仁義禮智之心),其理自存,不必向外求索。反求諸己,即強調學問從自反中來,凡事有齟齬之處,要盡力「反求諸己」。
  人性論 呂祖謙融合了孟子的性善論和張載、二程關於氣質之性的觀點,認為人性本善,但氣質有偏差。聖賢之人,能排除氣質的不利影響,保持固有的善心,此即是「存心」。心存,則自在自得,達到「與天地流行而不息」的境界。因人心是私心(外心),道心是善心(內心),故人只有通過內心修養,才能恢復「道心」。
  此外,他提倡為學的目的是經世致用,從民生實用上下功夫。注重歷史研究,並強調「以史為鑒」。
  呂祖謙與人交往平心易氣,被譽為有宰相氣量,因此,他交際十分廣泛。呂祖謙與朱熹交往最深,又曾在乾道八年(1172年)參與主持禮部考試時提拔過陸九淵,並舉薦給當時的學術界。淳熙二年(1175),呂祖謙前往福建拜訪朱熹。在這段時間裏,二人共同研讀了北宋理學家周敦頤、張載、二程等人的著作,並摘編其中的若干條目,彙編成冊,題為《近思錄》,是理學初學者的入門教材。這一年,呂祖謙又約請陸九淵、陸九齡兄弟二人,會朱熹於信州(今江西上饒)鉛山鵝湖寺,討論治學方法,意在調和朱陸之爭。這就是中國思想史上著名的哲學辯論會——鵝湖之會。呂祖謙還積極地參與和協助朱熹創辦白鹿洞書院,並應朱熹的要求作《白鹿洞書院記》。
  呂祖謙居金華明招山講學,晚年又創建了麗澤書院,培養了大批學者,著意在科舉功名上下功夫。在僅僅二十多年的生涯中,呂祖謙考證了大量的古代典籍,又編撰修訂了大量專著,主要有《春秋左氏傳說》《春秋左氏傳續說》《東萊左氏博議》《呂氏家塾讀詩記》《十七史詳節》《歷代制度詳說》等,另奉詔編修《徽宗實錄》、《宋文鑒》。呂祖謙所創建的「呂學」,是南宋理學眾多學派中重要的一支。雖然相對於「朱學」、「陸學」及其他功利學派,呂學顯得博雜不純,但其努力打破門戶之見,吸收各家學問的精華,展現出理學集團內部的多元與開放,以及當時思想界的豐富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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