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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道周

黃道周(1585-1646)字幼玄,又字螭若、細遵,號石齋,人稱石齋先生,福建東山銅山人。少時家貧,不能從學於師,啟蒙教育受之於父母。青少年時代的他,興趣廣泛,對於各種學問多所涉獵,且對於道教的煉丹之術亦有濃厚興趣,甚至為此到處尋訪丹士異人。在父親死後,其逐漸一改昔日遊山玩水的生活習氣,逐漸用心於學問,於三十八歲時考取進士,崇禎十一年,因當面指責朝中大臣楊嗣昌,因而崇禎在平台召開御前會議,要二人進行辯論,之後黃道周被連貶六級,讁戍廣西,遂辭官,於鄴山講堂講學。明亡後,任南明禮部尚書,之後的隆武帝更封為武英殿大學士兼任吏、兵二部尚書。當時的清廷頒布禁髮令,江南人民求救於南明朝廷,但當時南明的兵權掌握於鄭芝龍之手,其養兵自重,不發一兵一卒。黃道周只得返鄉籌兵籌糧。然而其僅募眾數千人,馬僅十餘匹,另有一月糧,出仙霞關,與清兵抗擊,其分兵三路,向清兵發起進攻,然而皆未能成功,最後全軍崩潰,被張天祿俘獲,於隆武二年三月五日就義。
  黃道周的著作,大體而言可分為三類,一類是講學記錄,如《榕壇問業》,一類則是關於易象之學,如《易象正》是,最後一類則是屬於經學的。由此亦可見其學問範圍博通廣闊,著述甚豐,尤其是其易象之學,頗為深澀隱晦,富於神秘色彩,或許這也是其學問自清初以來便少有人稱的原因之一吧。
  黃宗羲在《明儒學案》中將黃道周列於〈諸儒學案〉,對其學術傾向未作判斷,而不少學者則認為,黃道周的學問是介於朱子與陸王之間的,只是其更為傾向於朱子。如在判斷朱陸二人的學問時,他認為陸象山的學問簡易直截,但有過於容易之病,而對於一般認為朱子學太過支離的說法,他卻不如此認為,而以支離繁瑣作為自己學問的弊病,認為朱子學是循序漸進的,因而其理論的弊病亦是最少的,此即可見對於朱子的推崇。而對於陽明學,則其推崇陽明良知學的實踐精神,其較為批評的對象是集中在王龍溪,然而其批評的重點,亦和當時認為陽明後學所導致的「虛玄而蕩」、「情識而肆」立場相一致,其亦是就此以批評陽明後學的。
  然而黃道周對於朱子學的理論亦是有所補充修正的,此尤其集中在關於「格物」觀點的論證上,其認為所謂的「格物」,指的乃是萬物一體,而「致知」則是知止於至善,由此可見其對於「格物」的理解,並不同於朱子於事事物物窮究其存在之理的論述,其認為格物並不僅是於事物上探究道理,而更是有明善誠身的意涵在內。黃道周的此一觀點,乃是因其強調用《中庸》、《周易》和《孟子》的明善、誠身、至命與盡心等概念來理解與詮釋《大學》關於「格物致知」的說法所發展出來的不同論述系統,此亦可見其對於朱子學儘管推崇備至,但亦是有所補充的,其將《大學》的「致知」解為「知止」之知,即是止於至善之知,因而要達到此種「致知」的境界,其實踐方法便是要能「盡性格物」,此便突現了道德的實踐意涵。無論其此種詮釋的觀點是否誤解了朱子本人的說法,但此種解釋仍是有其理論上的創見。
  黃道周的學問本身過於龐大,所涉獵的範圍廣闊,除了理學外,對於經學、史學、詩賦皆有造詣,甚至對於天文、曆法、數學亦能通曉,且擅於書畫,因而《明史》讚其為:「學貫古今,所至學者雲集」,然而或許正是因為其學問內容過於廣泛,因而無論是當時或現在,皆少有學者對其思想有一系統性的研究,和同為明末大儒的劉蕺山相較之下,其思想上的影響力便不太明顯,以至於少有人能確實的把握其思想要旨。


撰稿人:陳憲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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