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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居仁

胡居仁,字叔心,號敬齋,江西餘干人。生於明宣宗宣德九年甲申(1434),卒於明憲宗成化二十年甲辰(1484),年五十一。明神宗萬曆十三年乙酉(1585)從祀孔廟,追諡文敬。主要著作有讀書札記《居業錄》,以及身後余佑收集編定的詩文集《胡敬齋集》三卷。
  胡居仁幼年接受家塾教育,至十九歲則從于世衡先生準學習《春秋》學,二十一歲那年因讀《小學》有所感,便前往臨川向吳與弼學習。吳與弼教他古聖賢之學,而他亦深受吳與弼的感召,從此之後便絕意科舉。三十二歲那年,胡居仁在梅溪山中築室,除事親講學之外,不干人事。後來為了增廣見聞,則開始遊歷福建、江浙等地,參學問道,也因為有這樣的經歷與體會,當他回到家鄉,便和婁一齋、羅一峰、張東白在弋陽之龜峰、餘干之應天寺等地論學、講學。另外,胡居仁也曾應提學李齡、鍾城的請託,主持白鹿洞書院;曾應諸生的請求,在貴溪桐源書院講學等,也因此胡居仁的弟子在當時是非常的多。
  胡居仁是一個非常剛毅嚴正的人,雖然生活清貧,但他仍堅守正道,無一絲踰越之舉。又,他每天一定會先確定當日學習課程,然後詳細書寫自己的得失,以作為考核自己言行之用;在細瑣的器物上,也會區別清楚,有條有理的陳列。當父親生病了,他會親自嚐糞以確定父親的病況;兄長外出,也會恭敬的先在門口等候;兄長有病,則會親自調理湯藥。當父親去世了,他親自主持喪禮,但因難過的連湯水都喝不下去,因此他身體極為衰弱,非得用拐杖來支撐自己的身體。在守喪三年的期間,他從來不進寢室休息;所有喪禮的進行,則完全依照古禮要求。胡居仁世代都以農維生,尤其到了他的時候,家裡更是貧窮困頓,但他一點都不以為意,仍然能怡然自得、安然自處。畢竟,就如他自己所說的:「以仁義潤身,以牙籤潤屋,足矣。」
  胡居仁一生雖然短暫,就如周翠渠所說:「倘歲月之少延兮,必曰躋乎遠大。痛壽命之弗永兮,若深造而未艾。」(〈崇仁學案二〉)但我們仍可在他的言行著述裡看出他為學的用心與用力之處:一、學術思想特點在於主敬。二、對佛老的批評。胡居仁一方面吸收了他的老師吳與弼在心念上省察克治之功,另一方面也強調主敬的重要。胡居仁非常贊同朱熹的主敬窮理,以為這才是程朱學思想要義所在,而在主敬窮理裡,又更重視主敬工夫。胡居仁這樣的偏重,實也反映了朱子學到了明代的發展的一個特點,也就是從心性工夫修養上著眼,對於客觀天道性命的探求就相對薄弱,尤有進者,格物致知的工夫也就不那麼強調了。胡居仁既重視主敬,而其主敬意涵又從朱熹而來,因此對於「靜時涵養,動時察識」之動靜問題,也認為須以「敬」來貫穿它。再者,胡居仁雖然推崇周濂溪,但對於周濂溪的「主靜」是多所不滿,以為若工夫強調「靜」字會流於佛老。也或許是因為這樣的觀點,胡居仁對於同門的陳獻章便多有批評,以為陳獻章所說的「靜中養出端倪」之說實是異學。對於胡居仁與陳獻章學說的異同當代討論頗多,不過有一個觀點卻值得在這裡提出,畢竟這個說法儘管未必正確,卻也引發後人研究的興趣:黃宗羲在《明儒學案‧崇仁學案二》說到,胡居仁主張的靜中涵養工夫,實即是陳獻章的「靜中養出端倪」,因此「宜其同門冥契」,且認為胡居仁批評陳獻章是禪是沒有必要的,因為二人的分別只在於狂與狷的不同。至於對佛老的批評,雖然胡居仁的觀點不脫程朱之說,但仍具時代的意義,也可以看出他身為一個儒者的使命。畢竟在明代,佛教的流傳已經相當普遍,且當時儒家學者信奉佛教的也頗多。胡居仁感於佛教義理與儒家思想相牴觸,且不滿當時學者以佛教義理來詮釋儒家的著作,因此對於佛教批評之嚴厲在當時學者中算是少有的。

撰稿人:許惠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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