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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瑄

薛瑄(1389-1464),字德溫,號敬軒,山西河津人。生於書香世家,其祖父薛仲義乃是一通曉經術,但不出任官職而以教授鄉里為業的儒者,而父親薛貞則曾任元氏縣的儒學教諭。薛瑄出生前,其母曾夢見一肌膚如水晶瑩亮而能見到五臟的紫衣人前來拜謁,而當其出生時,其祖父聞其啼聲,便認為此兒並非常人。而薛瑄之後的表現,也在在證明了其非凡之處。
  薛瑄自幼便聰穎過人,對於詩書經典以及史書典籍,皆能過目成誦,日記千百言。其父當時聽聞魏純以及某位姓范的學者身於理學,便請之為薛瑄講習理學家言,當時的薛瑄聽聞此種學問後,認為此方是學問正軌,便盡棄其舊學。當其父親牽至河南任官時,薛瑄便進入當地的縣學成為學生,而於永樂十八年(1420年),其便參加了當地的鄉試,並且考取第一名的成績,次年便成為了進士。之後於宣德年間便擔任監察御史的官職,而於正德初年,擔任山東提學僉事,之後因他人向當時權傾朝野的的大官王振推薦,被擢昇為大理寺少卿。時人建議其應當向王振答謝,但薛瑄認為不妥,之後謁見王振時,亦僅是長揖不拜,因而得罪王振,被其陷害入獄而判處死刑。處斬前夕,王振的一位老僕於廚房哭泣,王振問其原由,其告之曰是因聞薛瑄死訊所以難過,並且將薛瑄平生之為人處事一一具告,王振聞之大為震動,因而免其一死並尋放還家。之後景帝嗣位,經由他人推薦,起用為大理寺丞。景泰二年,推南京大理寺卿。英宗復辟,拜為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學士,入閣參預機要事務。因見石亨、曹吉祥亂政,上疏請求告老還鄉。天順八年六月卒,年七十六。贈禮部尚書,諡文清,其對於自己一生所學所得處有一短詩以表志趣,詩云:「七時六年無一事,此心使覺性天通。」
  薛瑄的著作有《讀書錄》十卷,《續錄》十二卷,其中對於周濂溪的〈太極圖說〉以及張橫渠的《正蒙》中關於太極、陰陽、乾坤以及朱子理氣論的形上學問題探討辨析甚多,顯示出其強烈的宇宙論興趣傾向,其對朱子學的理氣關係問題有極為詳盡的論述詮釋,我們甚至可以說,除了理氣論之外,薛瑄甚至在心性論及工夫實踐的方法上,他的觀點大致而言亦是對於朱子學理論的詮釋與說明而已,就此而言,不少學者認為薛瑄的學問只是對於朱子學的疏解而已,其本身在理論建樹上並無太大創見,然而在其對於朱子學理論的辨析中,其對於相關問題的釐清亦是有頗為清楚的詮釋,如在對於「無極」、「太極」的詮釋中,其繼承朱子的觀點,認為前者並非後者在時間關係上的先在,而是對於後者的形容,用以表示太極之理的無形象可見之特色。而對於「理一分殊」的詮釋,則將之與《中庸》的大德敦化、小德川流聯繫起來,認為所謂的「大德敦化」,便是說明從一整全的觀點言之,即是從道體而言,萬事萬物皆是以道為其根據,而「小德川流」,則說明了道體落實於具體的萬事萬物時的不同分殊表現。而在心性關係與工夫論的實踐問題上,薛瑄特為強調突顯出「性」之概念的重要性,以「知性」為學問的宗旨,認為鳥獸草木、四時寒暑皆有性理,故須加以探究以成就自身的進德之學,因而其說明「格物」和「盡心」時,其論述脈洛與朱子可說幾乎是完全一致的。其認為「格物」所涵蓋的範圍,應當是自身心乃至於天下萬物皆是所應探究的對象,於事事物物皆應當求其義理上的本末精粗與是非得失,而時日一久,便能豁然貫通而使心與理能有所湊泊吻合。而在對於「盡心知性知天」的詮釋中,薛瑄認為人要先能對於性天之理有所知後,方能充盡心之意義,使心能夠越發清明靈靜,此種詮釋的觀點大抵是合乎朱子對於《孟子》此段話的論述脈絡的。於此同時,薛瑄亦同樣注重「敬」的涵養在工夫實踐中的重要性。薛瑄認為「敬」的涵養主要在於使心能有所主,而所主之內容便是天理,心能以天理為其所主之內容,則當其容受其他外物時,便能不為物所溺,而有了此種「敬」之工夫的涵養,則於進行「格物窮理」的實踐之時,便能更為清楚的證知萬事萬物的性理意義。
  薛瑄乃是明代初期河東學派的開創者,其言行舉止頗為時人所敬服,因而有「薛夫子」之稱譽,雖然其在理氣論的問題和心性關係的理解上,大抵皆是在朱子學的理論系統中展開其論述,但在對於朱子學的理解與詮釋上,其是頗能恪守矩矱的,同時其弟子遍佈北方,為當時明初的朱子學理論之發展奠定了穩固的基礎。

撰稿人:陳憲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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